千春迷上了中国,开始努力学习中文。这有三个原因,首先,她在中餐馆做兼职,爱上了中国菜,她认为中国菜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其次,她读了很多有关中国的历史书籍,她羡慕中国人的“家庭意识优于资本意识”,羡慕1949年后中国提倡的“男女平等”的价值观;
最后,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她爱上了一个中国男人,她以一个少女式懵懂的爱去对待那个男人,渴望每一天都能见到他,渴望跟着他离开日本,她为此苦恼自己不能去中国工作,苦恼即使到了中国也会因“大学没有毕业”找不到工作。她化身左翼愤青,大骂安倍是美国的走狗,大骂右翼忽视侵华历史,大骂安保条约挑起战争。
她发文道:今天去了涩谷和新宿闲逛,买了好多好玩的东西,可我依然不喜欢日本,如本的资本主义已经让这个国家两极化了,上层和下层差距显著,我是标准的下层人,我这样的人,这样的价值观,在这个地方根本无法生存,我应该逃掉。
这一切,在新一轮爱情破灭后戛然而止。千春发现她爱的中国男人不见了,据说这个男人在中国已经结婚,已经有了家室,他不过是另一个蹩脚的骗子。千春又变回那个可怜的千春,她不名一文,她被人嫌弃,拮据的生活与复杂的人伦令她再次对生活感到痛楚与绝望。
她发文咆哮道:“叫你来东京!叫你来东京!东京的房租要三万日元!傻逼了吧!”她发文自勉道:“钱我挣不了多少,更无法奢望富贵,但我还能生孩子,这表示我还能成家,还能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孩子在一起,这依旧是人生里最大的幸福。”但她同时也明白,这依旧是她最遥不可及的理想。她愈发地矛盾,站在招募广告前不停地问自己:“要去应征吗?要去应征吗?算了吧,笨蛋!”
她羡慕那些做出名堂来的昔日的情色片女同事,主动转载她们的微博,获得的回应却寥寥。她频繁地回到乡下,感叹那里的平静与贫穷,平静与贫穷,成为千春生活中最大的纠结。她探望自己的母亲,埋怨这个老女人的诸多坏习惯,又不时地对她心生怜悯;她探望自己的父亲,像孩童时期那样与他并排着躺在老屋的地铺上安眠,这让她感到温暖,温暖到想哭。
她拍了许多乡下的风景照,不停地将它们放上网,同时这些照片又带给她诸多的伤感,她一次次缅怀起几年前被自己打掉的那个孩子,她为那个无辜的生命感到愧疚,为当初那份决然感到不解,那个未出世的阴魂萦绕着她,一天天,一刻刻,时时告诫着她很多东西不得不放下,但她无法做到真正的放下,放不下,就注定被捉弄。
金井千春,这个漂泊于都市的日本乡下姑娘,28岁了,她曾经阅人无数,如今孑然一人。
以上的文字是在网络上流传较广的关于杏树纱奈的一个自传形式的记录,原文写于两年前,我贴出来时稍微编辑加工了一下,关于杏树纱奈的一些最新消息,最近她在推特上曾经发文表示有香港的电影公司对她的身世和经历比较感兴趣,想给她拍一部电影,不过暂时只是个消息,如果真的拍摄,杏树纱奈可能是继饭岛爱之后再一个被拍摄主题电影的演员。